欲乳乱妇第章梅开二春岳 风韵诱人的岳45章

岳也想掐七娘的包子脸,这小丫头无时无刻不在替自己拉仇视啊。

“三娘出了孝,往后多出去走动走动。闷在楼里,见不着日头,肌肤却是养白了,身子骨也太衰弱了。比七娘大两岁,瞧着还没七娘健壮。”三老太太给岳做那身衣裳是有意图的,天然不会让六娘坏完事。一句话就将三娘的肤白归结于没晒着太阳,并非天然生成皮肤好。说着不给六娘再开口的时机,伸手将她拉到了身前:“来来来,祖母看看怎样装扮我家六娘……”

宠溺的口气登时让六娘感到满意,成功的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未及笄的少女一般都梳双丫髻,头发两边各梳一个小鬏的款式。六娘有着一头稠密的长发。三老太太让六娘梳双环髻,头发分红两半,紧紧的扭成两个环状,用织金的锦带系住,显露秀美的脸部轮廓。给她选了一对金制的花簪,并一对金镶玉的手镯。

七娘想像着身段修长的六娘梳着双环髻,穿戴鹅黄色夏衣的美丽容貌,眼里情不自禁的流泄出仰慕。心思一转,便又落在了三娘身上。

她比不过六娘,还比不过十三岁了,个头和自己一般高的三娘么?七娘翘了翘嘴。

六娘满意了,盯着三老太太,想知道她怎样装扮三娘。

三老太太拿了枝银制的步摇:“三娘穿茜赤色就极出挑了。才出孝,装扮得过分富丽也欠好。我看这枝步摇最合适。三娘喜爱吗?”

银质的步摇,根柢是一只绘声绘色的飞燕,嘴里衔出了一丛寸余长流苏样的坠子,打造成轻浮的树叶形状,极为精美。论做工,一点点不比七娘的珍珠宝钿,六娘的金制花簪差。三老太太在明面上不会偏疼的过分。

岳不只嘴里要说喜爱,还得辅以举动表情。她两眼放光,爱不释手,啧啧赞赏:“好美丽啊,我太喜爱了。多谢堂祖母!”

作工再好,比得上宝贵与金钿宝贵吗?六娘七娘在心里轻视着三娘。

“好啦,我也乏了,你们散去吧。”三老太太面露疲色,没再点拨岳梳什么发式。

三人行了礼,告辞脱离。

出了宅院,六娘就冲七娘发火:“你老是帮着她说话干嘛?”

七娘娇柔的说道:“祖母都说六姐是我们这房长的最美丽的,三娘拍马都及不上六姐一半。别忘了,那衣料是祖母特意替三娘挑的。六姐何须为了争一件衣裳失了祖母的欢心?”

六娘怔了怔,悄然捏了捏七娘的脸:“有理。祖母不过给了她件衣裳,也没替她挑多好的首饰。她在祖母眼里究竟仍是个外人。”

得出这个定论,两人欢欢喜喜的联袂脱离。

岳带着百草去了后花园。

明澈的池水映出纤细修长的身影。她用脚踢落一块土疙瘩,池水泛起涟漪。岳冲水里的影子扮了个怪脸,心境极好。

她懂得三老太太的心思。

没有人会信任她一个孤女能用得起比三房本家姑娘更名贵的首饰,所以只给她选了枝银质步摇。可是那身明若朝霞的茜红夏衣却能让人们知道,三房对她极好。

不费心思装扮自己,点拨怎么装扮,摆明了更疼六娘七娘。足以消褪她俩对那件衣裳的妒忌。以免明日公开场合之下两姐妹假如不懂事闹出笑话来。

岳不得不敬服三老太太心思的慎密。

晚间,岳忽然想起百草说起那年端午李氏戴了枝金银团花蛾儿分神。

“妈妈,把箱子开了。”岳叮咛道。

许氏从衣襟里拿出钥匙开了衣箱。

樟木包铜角大衣箱,百年牢,不怕虫蛀,许多大户人家都要打造这样的衣箱做为女儿的陪嫁。这只仅有带到三房来的樟木箱子是岳母亲李氏的陪嫁。

许氏在箱子旮旯探索了会儿,揭起一块木板,从夹层里拿出只紫檀木的匣子来。

当初开祠堂过继后,三房接了岳来长住,许氏就多了个心眼,和百草一同悄然拾掇了些值钱的细致柔软藏在箱子夹层里带了来。

岳病好后才知道,箱子夹层有只这样的紫檀木匣子,高不过三寸,一尺见方,装着她们主仆三人往后傍身的资产。

岳从脖子上拉出一根络子,下面坠着把精巧的钥匙。她用钥匙翻开紫檀木匣子。灯光下,一片流光溢彩。

这些首饰没有列在李氏的陪嫁品单子上,都是李氏婚后购置或是岑老爷送的。

岳从里边拿出那枝金银团花蛾儿分神。金箔和银箔打的像纸一般薄,花瓣层层叠叠,上面伏着只绘声绘色的银制蛾子。吹一口气,轻浮的花朵便簌簌颤动。手指轻弹,蛾子的触须颤颤巍巍,似要飞了起来。

“老爷在京城特意请名匠打造的,夫人一切首饰里最喜爱它。听说给了一两金子的工钱。”许氏伤感的说道。

岳痴迷的抚摸着,幻想着将来有一天插在自己头上的美丽。

匣子下面还有一万三千两的银票,一叠契纸。

现在四房在册的房产方单都移交给了三房。岑老爷过世,得知过继了嗣子,李氏的娘家便遣人拿着陪嫁品单子抬走了李氏的陪嫁品。银票和田庄是岑老爷暗里给李氏的,没入公账,倒给岳留了条生路。

许氏轻声说道:“两处庄子三年来一共有三千六百多两进账。照您的叮咛,零头藏着花销。刘伯和陈伯用三千两陆续置了一百亩上田,买了一座山头的桑园。买了本来管桑园的一房人持续管着。新买的地步也租了出去。下一年大约能多挣一千多两银子。”

岳长长的吐了口气,望着许氏浅笑:“爹娘总是眷顾着我的,我们将来饿不着!”

许氏的眼睛一会儿湿润了,她望着紫檀木匣子,嘴唇嚅嗫着:“我的三娘子怎样能饿着……”

岳伸手抱住了她的腰,将脸埋在许氏温暖的怀里喃喃说道:“妈妈,每次瞧见这些,我心里就踏实了。谢谢。”

假如不是许氏和百草忠心,她一个病死移魂到岳身上的人哪里知晓自己还有这笔产业。没有银钱傍身的孤女,在这样的世风,寸步难行。现在有了这些,她总算有了谋划将来的底气。

三年平静的孝期过了,岳预感到,自己的人生将发生巨大的改变。她拿了一万两银票出来,还有一张一百两的,锁好匣子。许氏原样放回了箱子。

“妈妈偷个空把这一百两银票兑了。府里音讯不灵通却是不可,这个银子不能省。城南新置的小宅子是落在妈妈头上的。三房不知道我早还了妈妈的契书,让你立了女户。将这一万两银票藏在那宅子里再安全不过。虽然刘伯和陈伯手里有庄子和田,我们多有预备也多条后路。”

由于箱子里藏着的资产,三年来,宅院里从来没有少过人。岳带百草出门,许氏就绝不会脱离宅院一步。

见她这样组织,许氏有些心慌:“三娘子,是不是要出什么事?”

岳一双眼眸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显露了可爱的小龅牙,悄然笑着:“妈妈,眼下没什么事。可是我仍是喜爱掩人耳目……”

许氏又气又笑,伸手戳她的脑门:“就知道胡言乱语宽妈妈的心。”

岳摸着额头,扮冤枉:“出了孝,堂祖母又舍得给我做鲜亮的新衣。怕是想要赶快给我订亲,等及笄就打发我出嫁。堂祖母是老一辈,亲事论不到我自己做主。假如我不得己嫁了,这些银子出现在陪嫁品上会惹人眼红,到时候不能和离怎样办?

许氏捏着银票,眼里透出股凌厉:“三娘子定心,三老太太为着名声也断不会将你胡乱许了人。……真实不可,妈妈会去求你外祖父替你作主。”

“他们不是把陪嫁品全要回去了么?一件东西都没留给我,三年来也没来人看望过我,哪里还会管我嫁得好欠好。”岳撇了撇嘴,又猎奇的望着许氏道,“妈妈从来没和我说起过外祖家的景象。”

许氏半吐半吞,摸了摸岳的头,长长的叹了口气:“明日要早上,三娘子早点歇着吧。得空妈妈细细说给你听。”

岳也不着急,嗯了声,吹灯上床睡觉。

许氏守夜,睡在窗边的竹榻上。

一晚上,岳模模糊糊的听到许氏巨大的身段翻来覆去间压得竹塌咯吱作响。她模糊的想,奶娘一副深不可测的容貌,外祖家莫非有什么来头不成?

转眼到了端午。

这日,城南外码头的河滩空位搭起了一座阔气的看棚。坐着刺史大人和城中的官吏们,以及像岑家三房大老爷这种得了刺吏大人名贴相邀的世家富绅和当地的名士。

挨着高台的是城中大户人家的彩棚。州府的衙役和大户人家的家将十步一岗,将彩棚团团围住,隔开了城中大众,防止惊挠了女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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